處女之泉可被解讀的意思太多了，伯格曼的答案也只能是其中之一。他的誠懇在于他袒露出的無助：意識到自己與信仰相互背棄之后自己依然無法真正擺脫對信仰的依賴，猶如這汩汩的處女之泉。 我將這電影視為一段無法坦然面對信仰破產(chǎn)時的獨白。 “請你仰視上天，且要靜觀，細看高于你的蒼天。 你若犯罪，為他有什么害處？你若作惡多端，又能加害他什么？ 如果你為人正義，為他又有何益？或者他由你手中獲得什么？ 你的惡行只能加害與你類似的人，你的正義也只能有益于世人。”《舊約 約伯傳35》 無法得知惡行發(fā)生時上帝是在場還是不在場。所以，上帝不是善的也不是惡的，不是不善也不是不惡。只知道信教者也會殺人，與暴徒無異。懷疑者也能有真正的宗教情感，正如伯格曼拍的這部《處女泉》。